秦陌寒能说不吗？

在允诺顾元的要求以后，他就已经失去了阻止的资格。

何也是那样依赖他，用布满泪的眼睛看着他，仿佛这世界上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他，秦陌寒有些茫然，明明他对这个傻子也不好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把信任交诸于他。

他努力忽视自己颤抖着，想要制止顾元接下来动作的手。

把它们背在身后。

语气平淡且无波澜。

“随你。”

何也挣扎的动作萎靡起来，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陌寒，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别人伤害自己，到嘴边的哥哥二字被他生生咽下。

已经喊不出口了。

小傻子是傻，却也并非对别人的善恶毫无察觉。

他知道。

自己被秦陌寒丢弃了。

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家人不要他了。

明亮的眼眸晦暗下来，小傻子心里有些难受，但他无法用言语准确表达自己的情绪，他还是在哭，却是无声的，寂静的表达着自己的难过，任由眼泪划过眼角。

呼吸都开始艰涩。

“放，放开我！”

四肢被禁锢，何也不曾放弃抵抗。

撕碎的布料来源于何也身上的病服，不算柔软，很坚固，顾元绑的很紧很专业，何也怎么挣扎都不曾松动。

可苦了他的手腕，脚腕，被粗粝的布料磨破，火辣辣的疼是难免的，可让人直视的是他被磨破的肌肤。

它本该洁白无瑕。

何也的骨骼比较旁人，是偏小的，又因为长时间在外流浪，饥一顿，饱一顿，身体难免有些瘦弱，脸颊上的肉是在秦陌寒手底下这段时间里养出来的。

被这样对待后。

狼狈又可怜。

“小心点！”

俞子行是第一个看不下去的。

他虽然一肚子坏水，可也不是每次都要使用什么不堪手段的，刚刚的挣扎中，他发现，何也显然跟正常人不一样。

“小心什么，你没听陌寒说，这个小叫花子让我处置，随我的便吗？”

俞子行满脸迷茫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应该不是他理解的那样吧？

顾元勾起何也的下巴，指尖顺着下颌线滑落，碰到微凸的喉结时，他轻轻的掐了把，留下一个指印。

“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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